到底明争暗斗了多年,他便是表情管理的再如何到位,这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富善去。
只是事到如今,富善已经没有再跟他斗的兴致了。
当下点头:“就这。山水有相逢,算了,你应该也没有多想见爷。爷呢,也懒得瞅你这笑面虎的死样儿。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
好哥哥剧本没演完,才恩吉雅当然不能让他走:“你呀,一百年改不了的急躁性子。虽则玛法迫于无奈下了狠心,但你好歹也是他疼了这许多年的乖孙,怎么也舍不得你这么赤空拳地出去闯荡。喏,你的!”
才恩吉雅笑着掏出一沓大额银票:“这是玛法粗粗核算了家业,所能拿到的全部银票。都给你,算是……”
“他老人家最后的疼爱,也是家能给予你的所有支持了。”
富善生来富贵,性子最是矜傲。
哪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十有八·九要把这银票撕了扯了,摔他一脸,骂两声谁要你们的臭钱。
可,那是以前。
现在的富善,连逢大变,早就抛开了那些个无用的傲气。不但信接过,还细细看了下面额。发现上到万两,五千、千、百两的银票应有尽有,零零整整的,有八万两之多。
正愁赤空拳以后可得怎么办的富善笑:“既如此,我也就不讲那些个无用的面子了。这就悉数收下,待来日混出个模样来再往府上给老爷子请安。”
才恩吉雅愣:“你……都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嘱咐?”富善冷笑:“你其实想说我有没有什么求你的,比如让你照看好我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