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温阮跺着脚气呼呼地瞪着他,顾歌的脸则是跟烫熟了的虾一样,红得根本没法看。
“顾歌。”一团哄笑声中,秦宿舟平静的声音显得特别格格不入,就跟往开水里投了一块冰一样,顾歌下意识吓了一跳,见他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肩。
“顾歌,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手心吗?”
晏珏不笑了,看着秦宿舟将顾歌的掌心翻开。
左手,空白;右手,也空白。
“师兄……”
秦宿舟朝他道了一声抱歉,转头对上晏珏的视线,摇了摇头。
“约莫是我记错了……”他小声自言自语道。
“没事没事,”顾歌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带着他们去了熔炉池边。
……
熔炉池边用砖块垒砌了一人高的墙头,靠外的地方有一扇沉重的铁门。拉开铁门的一瞬间,顾歌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敛去了在掌心用的障眼法。
熔炉池边不设护栏,冒着滚烫热气的汤药就在池子中翻滚着,安鸿穿着那身月白的衣裳跪在池边,身后整齐地站着一排排身着白衣的滨南柳坞弟子。顾宁则带着子夜眼的人站在门边,见他们进来了,转身便去把门合上了。
铁门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饶是再迟钝的温阮此刻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
“来了?”安鸿撑着膝盖从池边站起身,脸上仍然带着那副优雅的笑容,却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衬托得有些扭曲。
晏珏不与他多语,上前一步抬手唤出了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