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珏打了个响指,一道结界从他脚底弹起,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宿舟叹了口气,“我衣裳不在这里。”
一套里衣扑头盖脸地扔了过来,带着清幽的兰香。
“送你了。”
祖宗啊。
秦宿舟认命地拿着衣裳去屏风后换了,然后迷迷糊糊地被晏珏灌了些药,昏沉地睡去。
……
生病的时候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秦宿舟睡得昏天黑地,只感觉到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自己却一直霸占着晏珏的床,逼得他去别的屋子睡了,有时想下来吧,晏珏这个死脑筋的又不让动。
这么修养了一阵,身体倒是渐渐好转。突然一天白日,秦宿舟正睡着,却被一股奇诡的味道闹醒了,像是东西烧糊了,又混着些生鲜的腥味,闻上去是那种很浑浊、很厚实、很丰富的臭味。
热度好像下来了些,头不是那么痛了。秦宿舟翻身下了床,循着味道找到了灶房里的晏珏——那已经不能叫灶房了,到处都黑得跟被碳抹了的灶房里站着一抹极其显眼的白影,一尘不染的衣裳跟周围凌乱肮脏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宿舟不由得站在门口愣了半晌。
“你怎么在这里?”晏珏在狼狈的灶房中回过身。
“这是我想问你的。”秦宿舟摇摇头跨进了屋子,先熄了灶上的火,从胡乱的锅里勉强辨认出那烧成煤炭的东西约莫是一坨面和几只虾。
“前辈说你得吃点东西。”晏珏的脸还板得很正经,就是四处乱飘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尴尬,“本尊第一次下厨,经验不足,你,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