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舟揉着眉心陷入了沉默。
这几乎是往事重现,以前是晏珏黏着失忆的他,现在是他黏着失忆的晏珏……报应吧!全都是报应吧!
“年轻人,”元白拍了拍他的肩,长长地叹息道,“孽缘啊,躲不掉的。”
……
跟元白长谈的当晚,秦宿舟就去找了晏珏,不出预料地被以影响睡眠的理由给赶了出来。
天地良心!这时候不过酉时刚过,他手里的书翻得哗哗响,这就影响睡眠了?
想到晏珏的灵基,秦宿舟实在是不放心回去,既然元白说离他近点都是好的,那干脆等在外头算了。
秦宿舟靠着门板望着窗外的星子,模模糊糊地想到,自己好像过去也这样把晏珏关在门外过……对,是在圣阁,他还发烧了呢……
阿嚏——
想到晏珏发烧,秦宿舟自己先打了个喷嚏,莫名地觉得有些冷,将自己的外袍裹得紧了些,合起了困倦的眸子。
发烧……应该不会传染吧?
……
屋外的人意难平,屋内的人也不好过。
晏珏翻书的手已经停了很久,或者说,自从秦宿舟叩响门之后就没有再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