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这边不得了!”顾歌的脑袋从石门下探了回来,“你们快来看啊!”
“别卖关子呀。”温阮撑着门脱不开身,被他一嚷嚷登时有些着急了。
“我撑着,你们过去吧。”晏珏道。
“谢谢师兄!”温阮弯起眼睛,矮身钻了过去,青山青水依次跟在了她后面。惊呼声次第从门的背后传来。
门还是挺沉的,晏珏边慢慢推着边回头道,“师兄,你不过去啊?”
秦宿舟斜了他一眼,“你当我小孩儿?”
“这是个什么机关啊,也太奇怪了吧?!”议论声从对面传来。
秦宿舟身子一矮,极其迅速地从晏珏身边擦了过去。
晏珏:“……”
门的背后视野骤然开阔起来。两座山被风常年吹得倾斜下来,天然搭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字形石头屋顶,笼盖在众人的上方。遥远的屋顶尖端并不严丝合缝,耀眼的日光从缝隙里打入山石内部,驱散了沉沉的黑暗。
面前有一条两个成年男人展开手臂搭起来那么宽的河,河水是死的,泛出尸体腐烂的酸臭潮湿味道,河道上空悬着一扇跟刚刚一样的石门,随着晏珏一寸寸把身后的门打开,这道门却一寸寸落下,阻挡了前方的去路。
这条河多半就是那地图上画着的蓝色那片,出口应该就在那门背后。
秦宿舟刚钻过来看到的时候,这扇石门的底端已经没入了水中,赶紧回过头。
“快停下!”
晏珏迷茫地把那扇石门推到了顶,“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