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舟抬起眼,“你这段话藏了多久?”

“不久,也不过就从发现你成立了桃源那天起。”

“你他娘的早就觉得我下不了手?!”

“不是不是,”晏珏摆手,“我是想师兄肯定很生我当年的气,我没什么好当做筹码谈判的,只有一条命能拿来赌一赌。”

“……”

秦宿舟看着他手上皮肉都翻起的伤口,觉得烦躁极了,一把推开他往屋里走去。

“诶,师兄啊,你接不接受啊?”晏珏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推销自己的法子,回答他的只有一扇重重合上的门。

砰——

“师兄啊……”晏珏敲着门讪讪地求饶,“我之前才发了烧呢,你体谅体谅我,让我打地铺都成啊!”

里面窸窸窣窣了一阵,忽的,木门开了。

“师兄!”晏珏眼睛一亮。

“让狗剩围着你取暖去。”秦宿舟扔出了一瓶金疮药,不等晏珏回话,门就再一次被重重合上了。

……

晏珏只能把狗剩叫过来。狗剩平时都在整个圣阁扑扑蝶子吃吃鲜果,惬意得很,这么冷不丁被拖过来还不大乐意,只愿分给他一条尾巴。

也比什么都没的干吹风强不是?晏珏给自己的手上了个药,擦了擦沾了自己主人血吓得半死的冥骨,盖着尾巴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夜里的风还挺冷,晏珏打了好几个喷嚏,睡得迷迷糊糊,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不知身上什么时候给盖了一层毯子,上面沾着熟悉的味道。

晏珏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最近很忙碌的院门就又被急促地敲响了。

“晏、晏公子!大事不好了!”圣阁弟子急急说着,一次更比一次急,一次更比一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