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阮气不过,一拳砸在树干上,头顶树叶婆娑,桃花瓣淅淅沥沥落了一地,“那你也不能把师兄累病了啊!”
“能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吗?”秦宿舟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要我真想动手,你当晏珏能活得到现在?”
“你混蛋!”温阮眼圈一红,抬手唤出鞭子便往他身上抽。
“师姐!”青山青水刚巧从屋子里退出来,见着这架势赶紧上来拉架。但动作仍然迟了一步,带着细刃的鞭子划破了秦宿舟的衣襟,鸦青色的衣袍瞬间深了一片。
“别拦我!他——我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温阮试图挣脱两个师弟,却被青山青水更用力地按了回去。
秦宿舟斜睨了他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一地狼藉的院子——是发自内心、真诚无比、从头到脚地不想跟她吵。
“你不懂!你压根就不懂!”温阮朝着他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吼着,可那声响全被秦宿舟连同一地桃花踩碎在头也不回的步子下。
……
温阮坐在院子里抱着肩哭了许久,两个师弟好说歹说了许久,才半哄半骗地推去屋子休息。
日色流转,月上梢头,夜色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天地之间,清冷和寂静覆盖了院子里白日的喧嚣,连风卷落花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蓦然,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有些突兀地响起。青山打开一瞧,竟是圣阁的人,急匆匆的模样,脑门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被月色照得反光。
“抱歉打扰,请问秦宿舟在这里吗?”
“他?他不在。”青山刚被请进屋里仍未消气的师姐,小声地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圣阁弟子无奈地点了点头,“不瞒你说确实是。”
“关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