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秦宿舟看着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牧烟,不由出声问道。

伤心脏能重伤却不致命,妥善医治即使掉了头也能接回来,要想杀人只要直取灵基,一炷香内便能一名呜呼,但晏珏却偏偏避开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受害者。”晏珏甩了甩剑上的血珠,还剑归鞘,“造成这一切显然不是出自她本愿。”

“但她无意之中也害了不少人。”秦宿舟看着周围辨认不出人形的尸体。

“所以才要将功赎罪啊。”晏珏收回冥骨,蹲在牧烟身边,轻轻扫开了她脸上的落叶,“牧恒要我师兄做什么?”

“有、有一个锁……是他父亲下的……”牧烟挣扎着想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一口腥甜却涌上了喉头,不由得猛烈地咳了起来。

“不着急,你慢慢说。”晏珏将她扶起来靠着树干,视线扫过她的伤口,有些惊异地发现她胸口的刺伤竟然已经止了血。

牧烟深呼吸两口,缓过气才道,“他父亲留下了一个……一个锁咒,牧恒解不开,”她顿了顿,对上了他的视线了然地挑了挑唇角,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檀木戒指,“很奇怪吧?对于皮肉伤,我的愈合速度是常人的百倍,所以牧恒才留着我一命,但也因为这个一直在折磨我,我想死都死不了。”

“他是在取人的心头血?”

“是。”

“做什么的?”

“可以制作育人丹。”

“人的心头血能有用?”晏珏拧起眉,“育人丹是为了制造炉鼎,就算要入药,也得是魔魅的心头血才行吧?”

“他制造了一种奇怪的药,”牧烟垂下了眼,“人服用下以后就会产生能够入药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