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贡院门口转了几圈后,三人就绕到后边的草地,小斯解了马牵给三人,只见傅成终身一跃就跨将上去:“我先跑一圈儿。”
梁锦与他招呼了一声,还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扶着何须问:“哎,对,你先踩着这个,踩稳了再跨上去。”
他比何须问还紧张,死死托着人不撒手,等他坐稳了,他才翻身上去,两手从头腰后穿出去,拉了缰绳,踢一下马腹,那马便疾风奔驰起来。
哒哒、哒哒的声音伴着风声,从何须问耳畔呼啸而过,他从未如此飞驰过,这感觉好比将一切烦心事儿都甩到了身后,畅快得淋漓尽致,他不禁和风咯咯地笑起来。
这声音贴近梁锦的耳朵,使他这一月的担忧都能随风化解了。
跑完一圈儿回来,只见傅成立马在原地,他手握缰绳,眼睑下泛起落寞,却仍旧施施然笑着,一如以往沉稳的做派:“梁锦,我真羡慕你。”他说。
这里头有多少羡慕,就有多少不甘,梁锦听出来了,扶稳何须问落地后,走近他,朝他肩头大势一拍:“羡慕我做什么?你往后一定也能顺心如愿,咱们从小玩儿到大,我还没见你做什么失过手呢!”
傅成老成地拉着马往前走,轻轻叹息:“但愿罢。”
地里的草已淹没脚踝,都是些杂草,有的叶子锋利,在人皮肤上一拉,就能拉一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梁锦不放心,托住何须问,在他疑问的眼里,嘱咐道:“你上马去,我拉着你走。”
何须问正好喜欢骑马,便跨上去,由他在下头拉着绳子,自己在上头休闲的颠簸。
“你说的父亲没多问,那他老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梁锦和傅成并排走着,将半尺高的草蹂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