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给你的,你们分隔两地,他一直很惦记你,这回好不容易求着父王,将书信夹在军报中,才送回来的。”
??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泱在信封上搜寻半天,总算在角落落款处寻到两个小字——子青,不由轻一皱眉。
这不是父王的副将么,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云濋对面,本在作不经意饮酒的元黎动作稍稍一顿。
云濋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碗酒,道:“让殿下见笑了。有道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时候,能收到一封前线来的家书,实在不易。”
元黎手指捏着酒盏,目光沉了下。
面上笑道:“的确是不容易,幸而这长胜王府有大公子坐镇,一应军报与书信往来才可畅通无阻。”
“哪里,分内之责而已。这杯我敬殿下。”
云濋端起酒盏,将盏中酒液一饮而尽。
另一头,云泱已经拆开信封,展开里面的信读了起来。
云濋悠悠望过去,道:“他在前线抗敌,唯一忧心的便是你,所幸,今日咱们就要出发去北境军大营,你们应该可以顺利见面,回信可免了。”
云泱抬起眼,在云濋注视下,含糊应了声是。
元黎目光如电,倏地望过去,皱眉:“你要去北境军大营?”
“没错。”
云濋接过话茬,道:“如今前线战事胶着,身为主帅,臣不敢离营太久。如今伤养的差不多了,也该启程出发了。只是,臣的行踪需瞒着城中暗探,望殿下代为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