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云泱有点不高兴的问。
矮个堂倌殷勤答道:“这位是秦楼头牌青奴公子,是一名阴月,而非息月。今日过来,大约是接了哪位达官贵人的拜帖。不过也稀罕,青奴公子脾气是出了名的高傲,除了熟客,轻易不收拜帖的,今日不知哪位大人这般有脸面。”
阴月,是比息月低一等的存在,没有生育能力,但能释放出信香,满足纯阳潮息需求,与纯阳之间也不存在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是富贵人家最喜欢纳的妾类,既避免了子嗣之争,又能在潮期解决正常需求。如今帝京城里最火的秦楼楚馆,都会重金培育一大批阴月,吸引顾客。
“咳。”
周破虏及时喝断堂倌:“外头炎热,还不快带路,我们小主子身体弱,见不得喧闹,速安排一间清净又能听书的雅室。”
堂倌忙殷勤领着四人进去。
大堂里人山人海,喧声沸天,奇怪的是,本该宾客满座的听书席位上没多少人,倒都拥堵在楼梯口。连说书先生都丢了惊堂木,伸长脖子往那边望。
周破虏奇道:“这些人在看什么?”
堂倌呵呵笑道:“自然看青奴公子,这位在帝京城人气可高的很,多少王孙公子争破了头都争不到一个递帖子的机会。”
这个时代息月数量有限,而纯阳数量却极高,一个色艺双绝的阴月,自然是抢手之物。
云泱一瞧,果见那位金衫张扬的青奴公子正由堂倌们护着上楼,并用骨扇遮着面,只露一双清丽妩媚的双目。
云五咕哝了句:“一个伶人阴月便这样,他们若看到了小主子的模样,还不得疯了。”
堂倌观望一番,道:“各位贵人,此处拥堵,咱们走另一栋楼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