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里,她的父亲与嫡母都在。太夫人坐在上首,没有徐沛柔,她松了一口气。自从徐沛柔住进了松鹤堂,她也就不再觉得眼前这位老妇人是她的祖母。
徐沛柔一进了定国公府,就先夺取了她的排行与名字,又羞辱她,耻笑她,非要逼着她去看清楚她并不想看清楚的东西。
徐沛柔的一巴掌打的她刻骨铭心,也断绝了她与她好好做姐妹的可能,恨意日复一日,终至于走到了今日,她一定觉得她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她还跪在地上,坐在上首的太夫人开了口,“浔娘很快便要嫁到九都王府去了,沐娘是她的姐姐,总该在她之前出嫁。”
“今日叫你们夫妻过来,便是要与你们商量一下她的婚事。我已经为她定下了人选,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夫妻自己操办吧。”
从太夫人一开口,她就克制不住的开始发抖。她以为太夫人是终于要为徐沛柔讨回所谓的公道了,却没想到是为了她的亲事。可为她定亲,原本就可以是一种惩罚。
“沐娘的心气,入了高门大户,恐怕要闯祸。正好元放有一个同窗,如今已经是举人,来年春闱,或许就能金榜题名。”
“只是这个后生出身不算太好,只是寻常人家,究竟要陪嫁多少,也由你们四房自己决定。”
她就在一旁听着,好像在听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她和徐浔柔是双胞胎,妹妹要做了九都王的王妃,甚至将来或许能成为宫妃,而她却要去做一个小小举人的娘子。
不要说是她,便是从前她屋里的挽春,只怕也看不上。一定是徐沛柔,一定是徐沛柔让她的相公做了这件事,他们是要把她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