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她的父亲会贪墨,可是今上信了。他们一家人,又被赶回了从前他们住的留存了几代的老房子。
许多年没人住了,她住的屋子,雷雨夜里几乎摇摇坠。她躲在榻上,瑟瑟发抖着过了一夜。
在那个夜里她下定了决心,她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她要回燕京去,不顾一切的回燕京去。
哪怕养颐堂里的那个女人对她并没有多少亲,只是觉得她奇货可居,她也会向她证明她的价值。
徐沛柔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即便定国公府不再是昭永年间的定国公府,徐沛柔却还是那个浅薄无知的徐沛柔。
她原来以为他是不她的,直到她在他的茶里下了药,在他的书房里呆了一夜,在他的枕边找到了那幅画。
画卷中的徐沛柔还是少女的模样,一红衣,骑在马上,望着画卷之外的人笑。
原来他拒绝她的百般殷勤,是因为他心里真的没有她,他的人是徐沛柔。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无论徐沛柔走到哪里,总有人待她这样真心。
徐沛柔毁了她,她的父亲又毁了她的家族。如今该反过来了,她最的丈夫,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反正她也不齐延的。齐建既然处心积虑的骗了她去,她也不介意就跟他这样虚与委蛇下去。
她怀着孩子的时候,齐延要去蜀中了,临走之前,想把她打发走。
她应了好,反正这个孩子的月份本就不对。
她在外面,不必怕徐沛柔发疯,又有她的好姑祖母照拂,反而能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将一些不该有的痕迹抹去。
她抱着孩子走到徐沛柔面前,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她只觉得无比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