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笑了笑,故意为难他,“张敞为妻子画眉,是因为她妻子幼时受伤,所以眉角有缺陷。你家夫人我又没有,何须你来画?”
齐延不理会她,让她在梳妆台前做好,一边轻轻描画,一边道:“我家夫人虽然如美玉无瑕,与其妻不同,可张敞画眉之,古今却是共通的。”
齐延的材高大,此时躬站在她前,把她面前的西洋镜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的神色很认真,沛柔笑着嗔了一句,“千万把左右的眉毛画的对称些。”
又和他些杂事,“入秋之后,我祖母就一直有些咳嗽。原来已经好了,这几却又咳起来了,郭大夫毕竟老了,我今打算把林霰带过去替她看看。”
齐延点零头,“老人家体最要紧,这是该当的。今下值会早,马上衙门也封印了,下午我来接你和奕姐儿。”
沛柔就笑着应了声好。
齐延正好也画好了,“嗯,我觉得很是对称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该上值去了。”完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沛柔望着他的背影正觉得有些奇怪,平里他出门,总有些一步三回头的意思。她回过去,迎面见了西洋镜里的自己,立刻就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齐元放把她的柳叶眉画的快和他的眉毛一样粗了。沛柔一时生气,一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又觉得好笑。
她的眉角没有伤痕,她的好相公就给她创造零伤痕出来。
沛柔无法,又得重新净了面,上了水粉胭脂,才带着奕姐儿和林霰往定国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