纫冬一家的一切悲剧,就是从她姐姐翠浓被她的二叔父徐敛和玷污开始的。那是纫冬成为如今这样的一切理由的源泉。
沛柔以为她改变了后来的事,纫冬就能变的好一些,可根源没有改变,播种下去的是什么,就会长出什么来。
沛柔不敢看太夫饶脸色,因为她也隐隐觉得,在这件事上,太夫人做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这屋子里该有人制止纫冬的,制止她这样的话,可是却一直没有人动。最后却是茵陈走过来,干净利落的给了纫冬一巴掌。
“也许你的有些话是对的,也许太夫人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你也不是没得选的,你可以不要太夫人和乡君给你的恩惠的。”
“你一边接受了这些,觉得这是你应得的。却没有想过,既然她们只是把你们当作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又何必要从你们上求什么心安理得?”
“根本就是你自己玩弄了你自己罢了。”
纫冬伏在地上,或者是茵陈的理直气壮令她觉得有几分好笑,她笑起来,静静地看着沛柔。
“绾秋想当四爷的妾室,然后就落了被送到教坊司的下场。乡君原来也知道我的心思,怎么也还是心软,让我在您院子里又呆了这么久。”
“以您的子,知道都有人在窥伺您的夫君,应当早就容不得了才是。怎么还容了我与绾秋这样久?或许您该向常曼析学一学。”
“和常燕君学也不错,诚毅侯府里另一个曾经觊觎过您的相公的人,如今落到了她手里。奴婢不该称您是好运气,还是好算计。”
纫冬把手从脸颊上放下来,在地上跪直了。
“不过奴婢到底还是要感激您的优柔寡断,若非如此,奴婢也没有机会把常曼析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