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是好寓意,所以前生她难得的戴了这根金簪,想将这意头也留在他第一次为她作的画中。
“齐元放,前生我好好地躺在那叫你画你不肯画,今生偏偏又画了这个。”
齐延就笑了笑,“你盛装之下的艳色,叫我根本就不敢看你。我要作画,心思却不在,画出来的画不好,岂不是要砸了我的招牌?”
他这样说,倒也还算有几分道理。她生的本来就很好,他们是夫妻,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齐延的确是要分心的。
沛柔如饮蜜露,却又道:“那你怎么还连我头上戴的是什么簪子都记得清楚,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好?”
齐延却难得谦虚,“那日你走了之后,我又重新作了你躺在贵妃榻上的画,只是从没给你看过。后来我的时间那样多,翻看旧物,又有什么事情是记不得的?”
齐延瞥了她一眼,“我还记得,有些人那一日回了正房以后很高兴,却还是在笺纸上写了满满一页纸的‘齐元放讨厌’,可有这件事?”
“我不记得了。“沛柔认真的摇了摇头,“那就是没有这事。”
齐延却笑起来,“你怕什么,我这样对你难道不讨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别扭。”
“有那么多的话都不肯同你好好说,若是能与你早些把话说清楚,或许我们前生就已经过的很好了。
沛柔垂下眼帘,“你现在倒是清楚了。”
“是啊。”齐延轻轻叹了口气,把沛柔揽在怀里,“我后悔了整整十年。”
他们在夕阳下彼此拥抱,直到余晖燃尽才分开。
“这只风筝上画了你的样子,就不能用来放了。只留着自己赏玩吧。我另外做了两只,一只重乔求了我,绘了夏日的清荷,拿去送给了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