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里是你收拾的,我怎么会知道什么东西都搁在哪里了。”
沛柔不理他,“反正你别想将这里当作你从前的书房,你若是觉得这里不好,只管去前院再挑一间空屋子便是。”
齐延就放了墨条,双手撑着桌面,亲了亲站在桌子另一边的沛柔。
“你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往后一段时间,只要其献没有登位,我恐怕都会很忙。”
“我若是搬到前院离去,冬日里,或是这样的春天,夜里寒风料峭,你若是去陪着我,回来的时候岂不受罪。”
“谁要陪着你了。”沛柔就嗔他,“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别抱怨,在我的屋里,就得听我的话。”
齐延重新拿起墨条研磨,“我几时抱怨了,不过陈述了事实罢了。难道在你屋里,连句实话也不能说了。”
沛柔就瞪了他一眼,又问他,“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想好要画什么了?”
“自然想好了。”齐延在画卷上落下第一笔。
“前后两生,我也只有画你画的最好。把这幅画画完,总要半个时辰,你去罗汉床上坐着吧,别累着了你。”
沛柔听说他要为她作画,心中高兴了一刻,却又想起前生的事情来。
“你画的是哪一日的我,总不会是今日吧,我都没有梳妆。”
“哪里用得着梳妆,我甚至都不用看你一眼,都能将你画的很好。前生不就是如此。后来思哥儿看了那副画,说神态捕捉的很好,只是可惜没见你在他面前那样笑过。”
他又连声催促她,“快去吧,若是觉得困了,先睡会儿也好。等我画完了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