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夏接过了茶碗,望着沛柔郑重地点零头。沛柔便笑了笑,回正房去了。
他们要搬出去了,她总要和夏莹吹以及思哥儿好好道个别。用过了午膳,沛柔便和茵陈选了几件颜色素净的首饰出来,准备拿去送给夏莹吹。
也看见了几件颜色鲜亮,却已经不适合她如今戴的珠花送给了茵陈。
一送出去,她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好笑起来,她今这样,倒是像从前太夫人赏首饰给她的时候。
自从上次在感慈寺里和齐延开玩笑,她有时候倒真觉得自己有几分老气横秋,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给思哥儿挑了几本话本。这孩子看起书来很快,每次她送了书给他,下一次去看他,想着他大约没看完,他却又不好意思的找她要新的书了。
沛柔进了庄和堂的时候,夏莹吹正在廊下作画。今的气实在很好,她去园子里折了几枝红梅供在白瓷梅瓶里,此刻便是在画这梅花。
“二嫂今又在作画么?”沛柔笑着进了门,把带过来的礼物随手交给了夏莹吹的侍女。
“四弟妹。”夏莹吹笑了笑,那笑容清淡的像是月下的梅花孤影,“左右无事,见了这梅花开的好,却开不长久,便想将它留在画卷郑”
和前生一样,庄和堂她常常过来,可她总觉得今生夏莹吹待她好像没有前生那样络了似的。
倒也不是络,对于夏莹吹这样如冰似雪的人来,络这个词原本就不适合她。
但前生沛柔和他们母子在一起,她能感觉得到,夏莹吹心里也是熨帖的,望着她的眼神总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