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太晚,如果不是你让阿霰救活了恒国公府的世孙,让赵家有机会不入这个局,后面的事会比现在更要棘手的多。”
齐延开始回忆,目光逐渐深邃起来,“恒国公府的老公爷是只老狐狸,几代也出不了他这一个,他只是时运太不济而已。”
“可前生他过世前,也给他的后人留好了方向和处事之策,居然桩桩件件都能与后续的事对的上。”
而后他的神色又变了变,“若不是你相公我实在太能干,其献还真的很难当上皇帝。”
知道自己确实有帮上忙,让沛柔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她又问:“那时候是永承几年了?”
齐延沉默了片刻,“是永承六年。在我觉得我离你已经很近的时候,你却忽然走远了。”
“真好。害了我们徐家的人,最后自己也不得善终。”想到前生她家饶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心如刀绞。
齐延帮着她把上的水渍擦干了,又把她抱回了内室里。
他的话还没有完,“我把你祖母与父亲葬在那片枫树林里,其他徐家人,也都为他们寻了好去处。”
他的额头,抵着沛柔的额头,“你对我也实在太残忍了些,整整十年,连入一次我的梦都不肯。”
“我那时候以为生时不会与你相见,哪怕是梦里,等我长眠的时候,就睡在你旁,让你躲也躲不开。也可以好好的求你原谅。”
“徐家人也并没有全部殒命在那场大火里。你祖母在府门前痛陈景璘的不是,只是为了吸引所有饶注意而已。”
“我找了几具难民的尸体,把松哥儿,柏哥儿,松姐儿,还有你大嫂换了出来。我毕竟没有办法庇护所有人。后来他们去了济南生活,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