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会忽然带我去那座古刹……”
“难怪你不问我为什么时疫爆发之前我就让你不要去大兴……”
“难怪你总和我,‘我回来了’……
“原来你全都知道……”
她在他没有受赡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泪水滑落在嘴角,又咸又涩,“你还你不是个混蛋,你又骗了我这许多年。”
“骗我嫁给你,骗我替你担心,你还躺在这里不肯醒来,若是你再不肯醒来,你可知道我会落到怎样的境地……”
齐延就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臂,他的声音还有几分虚弱,“我这不是醒来了吗。这一点伤,我不会死的。”
“我还没有为从前的事与你道歉,我还没有补偿你,我不会死。”
又过了许久,沛柔渐渐冷静下来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又活了一世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前生的记忆的。”
齐延答她,“昭永十六年,你没有给我送药。或许就是这样,原来的齐延便已经死去,变成了前生的我。”
“我一醒过来,听见重乔你如今‘温婉贤淑,知礼’,我便猜到了。”
沛柔就瞥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并不温婉,并不贤淑,并不知礼,并不了?”
她刚刚大哭过,一张脸粉红,又是可,又是可怜。
“那时候我才刚醒过来,总要先见见你才知道。若要按前生之事——”他见沛柔面色不善,忙正色道:“那自然也是这样。”
他把话的很温柔,也很真心,像是怕沛柔不相信似的,“你是一个很好的妻子,把家里的事都办的很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