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水河上的风很大,帆张的很满。
齐延的一条腿悬空,另一条腿曲着。右手臂撑在后,整个人向后仰。他没有压住他直缀的下摆它随意地被大风吹起。
他并没有注意到沛柔,他仍然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比上午时更炽,他的面颊被晒的有些发红,就像沛柔前生躺在香山小院的红枫树下,伸出手对着光的时候一样。
齐延这个样子,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风流文士,和前生他刚与她成婚的时候有些相像。
沛柔不喜欢他这样,就走过去,站在窗边和他招了招手。
他很快地就发现她了,转过头来和她笑了笑,从那一堆比人高的货物上轻巧地跃下来,进了厢房。
沛柔就接过纭手中的棉巾,准备替他把头发绞干,“虽然中午天气,可午睡之前,头发也得先绞干了才行。不然以后年纪大了,很容易头疼。”
她和齐延一起,向来是不要人在屋里的,纭便静静地退了下去。
齐延笑了笑,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好让她能些,“正是等着你来替我绞呢。”
他也刚刚沐浴完,上还有她用的澡豆上茉莉花的香气。
她喜欢他上有她的味道。
沛柔一边替他绞头发,一边道:“若是有面镜子,一定叫你自己看看,现在我们到底谁更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