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就瞥了他一眼,隐含警告。
见齐延又笑起来,她就不再理他,仍旧专心致志地插着花。
好容易修理的有些满意了,沛柔便招呼齐延过来看,“快来看看,我插的花好不好看。”
齐延也饶有兴趣的凑过来,看了半日,才对沛柔道:“花么,也就是如此罢了。”
而后就从桌上拿起一朵没插进花觚里的栀子花,用花剪修理了几下,轻轻地插进了沛柔的发髻中。
才点了点头,满意道:“这样便是极美了。”
沛柔原在嫌弃他不好好欣赏自己插的花,听他这样说,脸上红了红,心里也就只剩下了熨帖了。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齐延,却发现他一回来便看着自己插花,连官服都还没有换下,便笑着嗔他,“如今真是越发像个爷了,换件衣裳也要人服侍着。”
齐延从善如流,向沛柔伸出了手,她就站起来,与齐延一同进了内室。
她为他做的衣裳正放在衣架上,脱去了官服,便替他穿那件衣裳。
这件衣裳与她前生做给他的是一样的布料,一样的花纹,只是技艺好了许多罢了。
松青色的细葛布,袖口处绣了竹叶纹,这是她的私心。前生没有做到的事情,她希望今生不要再留遗憾。
她替他把衣服穿上,将一个个扣子缓慢地,仔细地扣好。
而后将自己退开了几步,打算好好地看一看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的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