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正厅里,跪下给何太夫人以及诚毅侯夫妻行礼,齐延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等礼仪行完,她接过纭捧过来的茶,恭敬地奉给何太夫人。
前生沛柔进门时,定国公府已现了颓势,她对她并不太满意。
新婚夜他们又没有圆房,所以沛柔给她敬茶时,她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给出来的见面礼不过是一串不值钱的粉碧玺手串。
今何太夫人却笑意吟吟,接过了她奉的茶喝了一口,而后道:“倒是不知道你祖母在家都喝些什么茶,想来应当比这个更好。”
齐家人准备的茶是西湖龙井,应当是今年新上的,也算得上是极好了。这样的场合,倒是又惦记起她祖母喝的茶了。
何太夫人为人,实在是有些无耻。她自己不觉得羞愧,沛柔都要替她羞了。
沛柔便做出恭敬的样子来,“祖母年纪大了,如今并不太喝茶,多是用些养生的汤羹。我四叔母在时,她因是妙堂后人,手中有许多养生的方子。”
沛柔一话,周围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在听。
何太夫人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是如此,倒正好要请孙媳妇替我讨几张方子过来。”
“近气多变,我也常常觉得上不太舒服。你祖母也是六十许人,看来却还如此年轻康健,想来便是这些汤羹的缘故了。”
沛柔就笑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方子倒并不难得,只是里面的药材补品难找。”
“不过,想来于祖母而言,成斤的人参虫草,应当也不是难事。等孙媳回去便让人回娘家,讨要了这药方过来。”
进门第一,便惦记起了孙媳妇的东西,她倒是要看看,叫人听两底是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