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的吻逐渐变的更绵密,也更灼起来,沛柔不好意思看着他,就把视线落在那一对龙凤花烛上。
内室里的窗户没有关上,忽而有一阵夜风吹进来,吹地那龙凤花烛上的火苗跳了几跳,也跳得她胆战心惊。
沛柔就推了一把齐延,“你去把窗子关上。”
“可是觉得冷了?”齐延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有很大的不同,低沉喑哑了许多。伸手将榻上的鸳鸯锦被摊开,将沛柔裹好,才起去关窗。
银缸上的龙凤花烛燃烧的很平静,这一次它们一定能一同烧完,沛柔在心里想。
齐延却没有给她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事,他把她拉起来,与他面对面坐着,而后伸手将她用来束发的玉钗取下。
烛光与月光交映之下,美人青丝如瀑,肤色若雪,静静地望着他。
“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他画卷中的美人走出来,对他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梦,我已经回来了。”
前生他对她过很多次“等我回来。”可却从来没有过“我回来了。”每一次他远行回来,她的境况都只是比前一次更糟糕而已。
今生不会了,他已经回来了,他永远不会再走。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地之间,好像忽然间只剩下彼此。
他看得够了,也再等不得了,又欺过去,将她压在了下。怕她撞着头,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
此刻他的手被她压在枕上,她故意与他为难,不肯叫他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