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无暇去顾及周围的人。
在她眼中,齐延总是很好看的,他也只穿过这一回红色。没想到再见到他穿这样的颜色,居然是又一生他们成婚的时候。
而在齐延眼中,他盼望今,只会比沛柔更久。
后来在嘉懿堂中独自生活,思念之意难尽,他画过无数个沛柔。嘉懿堂中各处,都挂着她曾经在此处生活的画像。
妆镜台上就挂她坐在台前梳妆,青丝如瀑,对着他微笑的画像;宴席室的罗汉上,放着她当年在烛火下看话本的画像。
书房的案几之上,挂着她后来主持中馈,如临大敌一般查看账本时的画像。
但没有今。
他想要试着去描绘他们成亲那一的沛柔,生花彩笔,亦描绘不出她半分神采。而今,他终于又与她相见了。
齐延的手骨节分明,拿起酒杯,与她共饮交杯酒。
那酒也是齐延自己酿的桂花酒,淡淡的桂花香气萦绕在鼻尖,仿佛只是闻一闻,也让她的脸颊染上了酒意。
周围站满了齐家人,他们没有机会话。把礼仪行完,齐延恋恋不舍地看她一眼,便径直往外走。
沛柔也打起精神来,应付在她正房中的这些齐家人。
齐延没有亲姐妹,他们家只有四个兄弟。族里的女孩上前与她打招呼,眼中都有不容错识的惊艳。前生虽与她们见过,到底交集少,她已经不太记得。
而后又是何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