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可这千里冰封之景,每年也不过几日罢了。不如齐世兄与我一同出门赏雪如何?”
齐延笑了笑,“乡君难得相邀,元放自然不会拒绝。”
沛柔便又对与她同来的纭春道:“你便在此处陪着嬷嬷说说话吧。顺便帮嬷嬷把一些东西收拾了,香山太冷,嬷嬷还是和我回城好些。”
也不待李嬷嬷拒绝,便掀起门帘,先出了门。
她站在廊下,朔风刮过,只觉得彻骨的冷。她正要回头捡了斗篷穿,便觉肩上重了一些。齐延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替她扣上了斗篷的扣子。
沛柔回头等他,却没见他穿了蓑衣,戴了箬笠,只是撑起了伞,要与她一同出门。
前生她很少和齐延一起在雨雪天的时候出门。她只有很少的,他为她撑伞的记忆。
她其实是很喜欢与齐延共伞的,巴不得那伞面小一些,再小一些。她就可以被他搂在怀中,有他身上的温度,漫天风雪于她而言,也只是琳琅的小事。
他们已出了院门,“方才你与李嬷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经常来香山看望她么?她昏过去又是怎么回事?”
“别急。”齐延的声音很沉稳,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回答她,她的心却在此刻的飞雪中也奇异地静了下来。
“去年十月,我有事要告诉你,这件事有些重要,通过丰之兄传话有些不好。于是常来香山盘桓,想遇见你。”
沛柔忍不住打断他,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丰之兄,你明明比沛声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