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领着她到了后院,推开了一间房门,“时间太久,要找物证太难。人证却还有一个,乡君与她见一面,就知道元放那所言非虚。”
此时色西沉,房中没有点灯,她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齐延就示意她在门口稍等,自己先进去点燃了几根蜡烛。
沛柔这才踏步进门,在离门口不远的榻上,睡着一个女子。
屋内并不杂乱,显然是常常有人收拾,榻上的女子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了呼吸。沛柔便看了齐延一眼。
“乡君不必害怕,她只是不愿面对乡君而已。”
便对榻上的女子道:“你若是再不起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女子就瑟缩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
齐延便冷冷道:“你把从前对我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烛火昏暗,她看不太清她的样子。那女子却开了口,“不知道乡君还记不记得我。”
她生的实在很平常,好像有些熟悉,可她却已经记不分明了。
“是了,乡君应当是不记得我的。若是乡君的三姐姐过来,恐怕还能记得一二。”
沛柔有些犹疑,“你是当年推我三姐姐下水的那个丫鬟?”
那女子抬起头来,“乡君的不错。当年感慈寺里的那个比丘尼,也是我。”
“可乡君的运气实在不错,第一回 在何府,我收到的命令,是杀了那个穿着玫瑰紫比甲的娘子。可临到后来,乡君居然莫名和姐姐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