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柯家的叙哥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沛柔刚想开口敷衍,便被太夫人打断。
“柯家的叙哥儿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换到一般的人家,早就是做爹的人了。就算是在读书人家,这也算稍稍有些晚了。”
“前些年我还看不明白,以为他或许也只是把你当个妹妹罢了,可这些年多少人要给他说亲,他都拒绝了。”
“他如此作为,是为了谁,你当真不明白?”
见沛柔又要插话,太夫人忙做了一个住嘴的手势。
“别急着反驳。这些年祖母冷眼看来,其实柯家的哥儿当真不错,生的一表人才且不说,还学识出众,金榜题名不在话下,便是拿个状元,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松石书院里的诗会,这么多年,魁首一直都是他得了的。这可不容易,就如同你绣的绣品在江南绣艺大会上拿了第一这样难。”
“祖母。”夸柯明叙就夸柯明叙,又贬低她做什么。
太夫人就笑了一阵,继续道:“这阵子他在备考,你不是还常常收到他的信么?打量祖母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如明镜一般。”
这段日子她的确常常收到柯明叙的信,只是再不曾像从前一般读给太夫人听罢了。
他不再频繁地出游,每日里却仍然能将日子过的有声有色。有时候让沛柔也忍不住生出幻想来,想去和他过一样的日子。
或许往后和他一起生活,也会过得不错。
想到这里的时候,居然又是齐延的样子出现在她脑海里。
有他在香山小院捉弄她的时候,有他带她去看那棵奇异的枫树的时候,有他在画舫上怕她落水用手臂圈着她的时候,也有上元夜明月清辉,他在月下高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