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润柔搀扶着的太夫人。太夫人神情冷肃,润柔也不遑多让。
太夫人走到近前,众人都还来不及给她行礼,就听见她隐含怒意的声音,“常氏跪下。”
常氏自然不愿,“今日娘也不愿讲道理么?”
“就是我平日与你讲道理的时候太多,你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太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跪下。”
常氏仍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到底不敢违逆婆母,背上不孝的骂名,只好在蕙草堂前的鹅卵石地上跪了下去。”
太夫人连一个眼神也再不愿给她,“既然你不要面子,在外头就教训起了女儿。那我教训儿媳,想必也不用给你留面子。”
“多少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润姐儿当年的婚事你就被傅氏勾着犯傻,到了海姐儿这里还是一样。”
许家的大郎有问题,当年太夫人是说给了沛柔听的。可为了常氏和润柔的母女情份,当年太夫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润柔。
可看润柔今日的表现,恐怕也俱知当年之事了。
“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娘家,在我和海姐儿面前允诺的好婆婆傅氏,昨日已经到刑部侍郎祝家去下了聘。”
“不对,人家如今已经高升了,放了山东布政使了,她马上就要有一个布政使之女的儿媳了。”
常氏听到这里,愕然地抬起头,“不会的,傅氏她怎么敢这样做?她敢这样对我,早就被我娘用不孝的罪名休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