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用心太多,连沛柔这个局外人都险些以为,他已经不是前生的浪荡子了。
“湖上风冷,乡君还是要再加件披风才是。”
见沛柔看了一眼肩上的披风,齐延又道:“乡君放心,这并不是船舱里的,是元放从家中带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在沛柔右边坐下。
齐延生的太高,要坐下来,又要小心不能让靴子浸到水里就有些吃力。动静有些大,画舫晃了晃,倒让沛柔的裙角也沾上了些湖水。
只是一件披风而已,却也的确给她带来许多暖意。
方才在船舱中见到萦萦,沛柔下意识就捂了齐延的眼睛,现在想来也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和他计较。
齐延既然出来了,那景珣岂不是一个人呆在船舱里了?
瑜娘没有反应,沛柔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却原来景珣也已经出来,独自一人坐在甲板的另一侧,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沛柔却只觉得他可恶。
既然已经心有所属,又何必要再去寻花问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一时间回头看见身边的齐延,也觉得他可恶起来。
齐延无故被牵连,只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却也敢怒不敢言,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沛柔。
“有时候觉得,长大之后就要各奔东西,还真是很没有意思。”
“海娘和我哥哥的婚事几经波折,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定下。蒲家的杏娘远嫁了淮安谢家,可她所牵念的也根本不在江南。”
“再如你我,从小生长在高门大院里,将来还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今日居然还被风尘女子羞辱,实在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