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府的大公子病重,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的病,却被这位游医治好了。”
“众人都以为是这位游医医术高超,却没想到真正开方治病的是他边的药童。恒国公府百般挽留不得其果,只好放校”
“我却知道,这游医不过是城南善堂里的一个孩子罢了。”
齐延没有管沛柔骤变的脸色,继续娓娓道来。
“乡君是否把事想的简单了些,若是恒国公府的人再留一个心眼,派人跟着那游医,发现他曾去过定国公府。那乡君做了好事,即便是不想留名,只怕也要留名了。”
“更何况定国公府和恒国公府素来不和,他们家的老国公爷是最多心的一个人,到时候,只怕也未必会感激乡君的一片心意,还要以为乡君是别有他求。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沛柔没有再让齐延下去,望着他的脸,冷冷道:“齐元放,你今来此,究竟意何为?”
眼见着沛柔杯中茶又冷,齐延耐心地又替她泼去残茶,而后再斟一盏:“元放今既然将这些事据实以告,就是想换得乡君的信任。”
“请乡君相信,我不会害你。何阁老多活一,燕梁的江山确实能多一分稳定的砝码。”
“我与乡君此时或许殊途,但后定然同归。”齐延把那一盏茶递给了沛柔。
沛柔将茶盏接下,而后慢条斯理地品尝了一口。
这是齐延最喝的枫露茶,取香枫之嫩叶,入甑蒸之,再将枫露点于茶汤之郑
她与齐延成婚之后,曾经见齐延对着《养录·诸花露》中所载之法试过。她喝完之后,齐延才告诉她这是他制出来的第一盏枫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