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沛柔和纭在时,院中只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聊红枫树。
她和纭都没有心力打理院子,整个院自然也就很颓唐。甚至已经过了赵皇后的孝期,院中的白布也没有撤去。
那时候沛柔觉得,她的每一都不会有明,她很快就会去见她的家人了,所以又何必麻烦。
李嬷嬷在的院子却是生机勃勃的,除了那棵叶子已然比二月花更红的枫树,院中还有一架紫藤。
现在虽然不是开花的时节,可李嬷嬷手巧,拿碎布做了许多绢花挂在上面,也是好一番闹。
前生她连花也不会养,到她手上,不是浇多了水就是忘记浇水,没有能活过一季的。
今生偶尔过来这边,听李嬷嬷种田的事,也觉得很有兴味,时常也会自己动手。如今要问她农事,她倒也能答上来几分。
因为时疫的事,她已经许久没有来看过李嬷嬷,此时和李嬷嬷自然是有千言万语要。
今她的心实在很好,妙语连珠,逗得李嬷嬷连连发笑。
才喝了一盅茶,却忽然听见有人叩门。纭此时在厨房里忙碌,李嬷嬷吃她做的胡辣汤。沛柔就笑着站起来,打开了院门。
齐延坐在马上,前来叩门的是他的厮。她认得的,是前生齐延得时疫时为她送药的重乔,许多年没见了。
齐延看起来比三月里更清瘦了一些,大病了一场,总归是有些消耗的。
他今没有穿直缀,做书生打扮,而是穿着武饶戎装,上佩了剑,看不出来是要去做什么。
果然不需要她求药、送药,齐延也能从疫病中恢复过来,看来前生的确是她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