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倒的确是不知道郭氏的闺名,看来这应当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她低头惜地望着帕子,用素白的手指轻轻掸去了帕上的灰尘,“我幼时失恃,父亲也作古多年,如今我的时间也快到了。只是还放心不下你四哥哥。”
郭氏将沛柔的手又握的紧了些,“你四叔父这个人你也是明白的,他的心偏在姚氏那里。姚氏为人,多事无耻。”
“有你祖母在,你四叔父虽然不会糊涂到以妾为妻,可姚氏在他耳旁吹风,她若是将来要在你四哥哥的婚事上做文章,娶了糊涂的妻子进来,你四哥哥也就要受害一生了。”
有温的夏风扑面而来,郭氏却仍然控制不住的开始咳嗽。缬草连忙取了丸药出来,服侍她吃下。
她这才能够继续往下,“你四哥哥今年还只十五岁,我是撑不到他娶亲的时候了。”
“沐姐儿和浔姐儿转眼也要议亲,那时候我再走,就要耽误了她们的人生大事了。”
沛柔已经忍不住,转悄悄地用手帕拭去了泪水。
“您明知道这样,就该早些好起来才是,再过两年四哥哥也就可以成婚了,四哥哥脾好,您该好好替他挑一个合心意的妻子才是。”
“沛丫头,你又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体究竟如何,我是很清楚的。生死命数皆有定,你也不必为我如此难过。”
“快把眼泪擦干,其实我倒是还有一事托你。”
“郭氏轻轻拍了拍沛柔的手,继续道:“你四哥哥出生那年闹,海姐儿,海哥儿,沛哥儿,还有永宁郡王府里的珣哥儿都是和他一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