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与他议亲的是英国公段家的六娘,今也在座。
这些年沛柔与柯明叙往来不少,可她自问对他从没有过僭越之。只是如今听他这样,心中到底是多出了丝丝缕缕的酸意。
她只好跟他些别的:“柯表哥可看过碧波台上今我们这些闺阁女儿的作品了,我瞧着方才段家的露娘姐姐作的梅花图实在很好,周家的十一表姐写的字也不错。”
“我觉得她们的才也不在许多男儿之下。”
柯明叙也察觉了她的回避之意,就和她起了方才众饶品评。
“……贵府六姐做的那幅图实在有些悲凉了,其实今光融融,正应当惜取光,好好赏才是。”
沛柔便道:“她向来子有些冷清,柯表哥不必在意。”
“方才五表妹弹的《昭君怨》,曲中致,悲凉之意,也不在那幅画作之下,这又是为何?”
她已经和齐延讨论过一次,实在有些意兴索然,就只是道:“实在是我学艺不精,只学会这一首曲子可以糊弄糊弄人罢了。”
柯明叙温柔地笑:“你方才叫我不要妄自菲薄,我也同样把这句话送给你。”
“曲中深意,远远高过乐曲本,我觉得已经很好。”
“若只是要技艺精湛,只需请了琵琶女过来即可,又何必劳烦你呢。”
沛柔就绽开一个笑,“柯表哥实在是很会话。今风拂面,也不如柯表哥温柔多矣。”
柯明叙道:“会不会话,不在言辞,而关乎真心。”
“元放倒似乎是老师跟前的学生里面最‘不会话’的一个,不过老师却还是很喜欢他,因为他话做事向来都是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