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沛柔,“可有备下了宝剑?”
沛柔笑道:“这幸而是在我家,我又知道你,所以才为你准备了,不然你岂不是要挨罚?”
就招呼小丫鬟去碧波台上取了宝剑过来。
瑜娘一面起身,一面嗔她:“如不是你这个丫头,别人也想不出这么促狭的法子。”
别人犹可,海柔却先忍不住笑起来。“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还惦记着前几日被沛柔挑走的那支翡翠簪。
沛柔就笑道:“三姐姐,我替你攒着嫁妆呢。”
正说着,瑜娘已经以缠臂金挽了袖子,略试了试那宝剑,就舞动起来。
前后两生,这是沛柔第二次看见瑜娘舞剑。
此时虽然没有伴乐,但瑜娘的动作干净利落,进退回旋之间,波澜渐生。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的只见剑光而不见剑身。倏尔有风起,吹落一树海棠花,恰逢瑜娘收剑,一片花瓣落在她剑尖。
剑器冰冷,落红却并非无情之物,此时凑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瑜娘此时已经出了薄汗,沛柔望着她如海棠花般娇艳生动的笑靥,想到前生她作别所爱之人,独自乘船下江南的结局,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再去看放在托盘上的花签,绘的恰一朵海棠,有诗云:“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