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徐家的小姐居然不许,撺掇着贞静和臣妾闹腾,才有了这不像样的情景。”
“贞静连臣妾的手都咬破了,臣妾一时失手,她就自己撞到了椅子上。”
“娘娘是六宫之主,后宫的皇子公主都是您的儿女,您将来可真该好生管教管教了。”
贞静公主方才撞在木椅上,此时正由太医上药。
闻言便站起来,恶狠狠地道:“这是我母妃的寝宫,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带人翻检?”
“等父皇回来,本宫定然据实以告,让他废了你的妃位,去浣衣局洗衣裳。”
贞静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恐怕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严酷的惩罚。
张皇后的脸色就更差了。却没说贞静公主或是齐淑妃什么,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沛柔。
“你是定国公府的小姐,是贞静的伴读,却也没有到能插手后宫事物的地步。”
“徐贵太妃是你姑祖母,本宫不好狠罚你,就把你送到寿康宫去,由太妃惩处吧。这几日也不要再进宫来了。”
沛柔觉得张皇后有些奇怪,倒不是因为她今日要罚她。
贞静公主是今上爱女,又刚刚失了母亲,张皇后肯定不可能在这时还找贞静公主的麻烦。
她是公主伴读,理应替公主受过,更何况她今日的确已经十分僭越了。
只怕太妃见了她,知道她今日在殿中做的事,心里也不会太高兴。
沛柔觉得奇怪的是,张皇后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这反应根本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