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姑姑,你看,她都自己蠢笨了。你帮着我到父皇面前,我不要她做我的伴读,还要莞南姐姐回来行不行?”
那名桨朱檀”的女官没有话,只是冷冷地看了贞静公主一眼,她就立刻撒开了拉着她衣袖的手,自己坐到了一边生闷气。
朱檀便对沛柔道:“定国公府太夫人是大儒周谦之先生的女儿,得先生亲自教养,只是她老人家行事低调罢了。”
“徐五姐的书法既然得贵府太夫人指导,想必方才所‘勉强能写几个字’也只是自谦之语。”
“不知奴婢今能否有幸,也见一见姐写的字。”
与其和公主继续进行无意义的对话,还不如去写字。
沛柔便笑道:“那臣女也只好献丑了,还请姑姑指点。”
重华的内并不如何空旷,因为今上只得了三个女儿,有一个尚在襁褓。
每来中上课的就只有贞惠和贞静两位公主。每位公主又各有两位伴读,因此也只摆放了六张书桌。
朱檀把沛柔让到她的位次,又亲自替她研了墨。
就见沛柔提笔写道:“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残杏枝头花几许?啼红正恨清明雨。尽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绪。远信还因归燕误,屏风上西江路。”
自从那感慈寺遇雨,和柯明叙偶遇,他和她提了那阙《定风波》以后,她也就对宋词感兴趣起来。
恰好咏絮斋的周先生也开始给她们讲唐诗宋词,她向来听的很用心。
沛柔和柯明叙提过寒烟阁古籍的事,后来每个月总会捎一两本给柯明叙,等他修复完毕,重新抄录过再把原本送回来。
后来柯明叙除了归还原物,也常常给她送一些宋词集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