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一进了宫,就半个月都没有怎么回来。
黄河水患又起,难民纷拥至京城。这一年人数颇巨,远胜之前十年的总和。
新帝要他去平难民之乱,他只好就住在城外的营地里。
徐家的境况也一差似一,最后她到了不得不走的地步。她没有跟他道别,可是他是用那一纸休书跟她作了别的。
“不顺父母,不事舅姑,有恶疾,妒忌乱家,无子绝世。”原来齐延是这样看待她的。
九里香里种了好些品种的桂花。九月上旬就已经开放的主要是金桂和银桂,也是香气最浓郁的两种,用来入酒入茶,做糕点最好不过。
沛柔和瑜娘却不是今最早来这里的人,早有两个少女站在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聊。
穿着茜色绣芙蓉纹比甲的少女是元娘润柔,她边穿着象牙色绣竹青艾草纹比甲的,则是夏莹吹。
夏家和徐家的关系的确是很好的,与姻亲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倒是不知道她们方才在此处了什么,夏莹吹的脸上有微微的粉红。润柔则笑着看着她,神色中带了些少见的调侃和揶揄。
非礼勿听,沛柔和瑜娘就上前去给两位姐姐见礼。
润柔和夏莹吹就收了方才的话头,夏莹吹也逐渐恢复了落落大方的神态:“许久不见五妹妹和万家妹妹了,这一向可好?”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丰腴了稍稍,越发显出了少女的柔美姿态。
沛柔就笑道:“这一向都好,多谢姐姐记挂。”
寒暄了几句,润柔就问起海柔来:“海丫头去了哪里,今怎么没有跟着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