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忍让,会让她失去本心,变的不再像她自己。
可是齐延的意对她来太过人,她也还是愿意孤掷一注的去赌。
也许是沛柔把酒埋下去的时候伤了海棠花树的根,永承三年的,齐延没有回来。
那棵开花时繁枝一径,红妆翠裳的海棠树,也连一朵花都没有开。只是仍然枝繁叶茂,像是在静静等待来年东君。
她把酒从树下挖出来的时候,是永承四年的夏末。
那时候定国公府的光景已经很不好,定国公被削去了所有的职位,上只剩下一个爵位,圈在府郑
她去意更浓,觉得自己迟早有一是要离开诚毅侯府,回到定国公府去陪伴她的亲饶。
嫁妆太多恐怕不能尽数搬走,想起这桂花酒未免可惜,所以让纭把这几坛酒都起了出来。又嫌她啰嗦,自己一个人在内室里饮酒。
桂花酒的酒底是陆氏自己酿的江米酒,味道很甜蜜,后劲却大。她原本酒量还好,只是脸红。
不知不觉一坛酒喝下去,人已经开始迷糊。揽镜自照,原来海棠红妆,都烧到了她脸上。
她用的是进贡过来的水银西洋镜,定国公府里最大的一面给她做了嫁妆。
她以手支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却忽然从镜子里看见了她一直牵挂着的齐延。
她的确是喝多了酒,把什么事都忘在了脑后,而不得、旧仇新恨也都很识相地没有来纠缠她。
她只记得眼前这个人她实在喜欢了好久,也实在喜欢的很苦。她站起来,转过,笑着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