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毕竟还是孩,忘大,加上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也渐渐恢复了从前笑闹的本色。
瑜娘从香山回来不过一个多月,远离祖母许久,这一个月她大多都在家中侍奉祖母,因此和沛柔姐妹居然自五月善堂一别,居然有三个多月未曾见过了。
此时见面,自然也是好一番契阔。
沛柔就假意埋怨她,“万家姐姐真是好生有意思,明知道人家夏出不了门去香山,你每次有信过来,还都是告诉我香山有多么多么好。”
“不过也只给我写了四五封信罢了,细数香山好处的信纸我数了数却足足有十张。”
“若不是怕败了你的兴致,我早就不愿搭理你了。好不容易回来,又在自己家躲了那许久,今儿总算让我逮到你了,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
瑜娘此时正拿着蟹八件拆一只蟹,等沛柔的话完,她也就拆的七七八八了。
闻言就笑道:“早不见你埋怨我,我才刚拆了你们家一只蟹,你就埋怨起我来了。”
她就拿那蟹壳蘸了酱醋,往沛柔嘴边送:“还不是见我的蟹拆的好,想让我帮你拆,直就是了,何必这样麻烦。”
沛柔却并不吃的,她向来不鱼虾蟹这些有些腥气的东西。
就嗔怪道:“好好的和你话,你倒我是想你的蟹吃。”
“这螃蟹可都是我三叔母让人从庄子里送上来的,每一只都是仔细挑聊,花了好多功夫。你就是把这蟹给我赔罪,我也只领我三叔母的罢了。”
瑜娘就把手往回一收,“你既然不吃,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家里长辈无人吃它,为我一个人这样折腾也太费事些,我家的餐桌上倒还没见过。”
“横竖你要跟我算账,也不能把我吃了,我先享享口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