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生在诚毅侯府里平素用的一套粉彩蝠桃纹茶具,和惯常放在梳妆台旁博古架上插花用的一对钧窑烧制的的玫瑰紫釉橄榄瓶都被她从太夫人的库房里挑了出来。
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算来居然把半个她成亲后的正房搬到了这里。
太夫人一见她醒来,紧皱的眉头就已经松了一半:“沛丫头,还认得我吗?我是你祖母。”
她当然认得太夫人。小孩子发烧很容易把脑子烧坏,也许是前夜她也烧的迷糊了。
她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很是干涩,只喂了那一口药进去,她觉得还是很渴:“祖母,我没事了,就是有些渴。”
太夫人听说,忙令丫鬟们拿了茶过来。
捧着茶碗的却是纭春。
沛柔当然是有些惊讶的,太夫人便道:“你前儿夜里起了高烧,昨天整整一日都没有醒。却一直喊着这丫头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要她做什么,就先把她唤来了。”
她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吗?还以为不过是过了一夜。
意识不清醒时会唤纭春的名字,是因为她们前生实在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相依为命的日子。
此时房中众人都目带焦急的看着她,她只好对着大家歉意笑了笑。
看见纭春沛柔总是很高兴的,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碗喝了水,才开口道:“我已经没事了,祖母和李嬷嬷、陆嬷嬷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