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
宁七湿着眼,“您放心吧,我回头就安排她去种植园。”
“好孩子……“
冯玉珍脸色跃起一丝笑意,“宝呀,回家,马上回去,把奶的旗袍取来……奶恐怕……回不去了……”
“……”
宁七的太阳穴绷着,眼泪终是止不住的涌出,“奶,您会没事儿的呀……”
“太难了……宝呀,你太难了……”
冯玉珍喃喃,“奶让你糟心了……宝呀,是奶难为你了……”
“不难为。”
宁七咧着嘴,口罩后的表情有些抽搐,“奶,您要好好的,您坚持坚持,您不是说了么,还要看我大哥结婚,我二哥结婚,小柱子还没回来……老四一直想让您跟着增光呢,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奶,您撑一下,咱不去老王太太那……不去……”
兄弟俩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奶也不想……”
冯玉珍眼里流出浑浊的泪,“奶好怕好怕……可人终有这么一天,我进了医院,怕是出不去了,宝呀,衣裳要给我带来……奶得利利索索的走……你们不要哭,别让奶舍不得,从今以后……家里,就是三宝主事儿,老大老二,还有告诉老四,凡事,都要听妹妹的,照顾好三宝,不然奶到下面,也不会安心……”
“奶奶!”
马兴文和马胜武跪到地上,“您别吓我们,我们没了父母,不能在没有您了……您要走了,我们怎么活呀……”
“宝呀,宝……”
冯玉珍呢喃着宁七的名字,似有千言万语,但太累了,呼扇着胸口,她闭上眼,只眼泪滑落。
“奶……”
宁七摇晃的站在一侧,液体已经模糊了视线。
貌似身处在一个促狭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四面墙壁不停的挤压着她,她喘不过气,却又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