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队长的声音在喇叭里消失,热度便过去了。
……
冯玉珍结结实实的病了几天,地是她家的,旁人顶多同情同情,疼的,还是自己。
等身体恢复一些,老太太便又和往常一样劳作,晚饭过后,张罗着开了个家庭会议。
对以后的事,做做安排。
用宁七的话讲,画画大饼!
人要想快点从低谷里爬出来,不就得找找奔头么。
“这回,咱家没有余粮了,奶算了下,交完公粮,剩下的口粮多说能坚持两个月,好在奶能帮村里人做裁缝活,赚点零花钱,紧一紧,这一年,怎么都能撑过去……”
“奶,我也可以去做杂工。”
马兴文开口,:“我冬天去林子里帮忙扛木头,听说扛一根给五毛,可挣钱了。”
“那个太费力气,你不能干,腿病会加重的。”
冯玉珍摆了摆手,继续道,“郑队长不是说,让你去帮他那侄子补课么,你该去去,能顶不少事,一定好好教,用用心,我看他那侄子脑子挺活络,很聪明,八成就是不爱用功,脾气能差些,你要有耐心,别急躁。”
“奶,我知道。”
马兴文点头,“您放心吧。”
“至于……”
冯玉珍又看了看几个参会人员,不禁溢出内疚,“进城看病的事儿,就先搁一搁,兴文呢,奶领去小王屯看看,听说那有个赤脚医生挺厉害的,咱去号号脉,抓点草药吃吃,兴许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