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脸色煞白。
“哎呀,他听我的话呢路修远。”林亭声捂着嘴咯咯直笑,“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栽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感受如何?哈哈哈哈,也不知道说你一声痴情种好呢,还是傻子好呢?”
笑声渐歇,他收起了嘴角的弧度,语气慵懒的吩咐道:“元润,把卿罗石挖出来给我。”
元润抽出了匕首。
汹涌的热血不断向外流出,将路修远身上的大红衣裳染得脏污不堪。下一刻,尖锐的刀再一次刺入路修远不断淌血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狠辣且冰冷。
“咳……”路修远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元润的手,剩余的力气却不足以让他再站在原地,整个人跪倒在泥泞的沼泽里,嘴里涌出鲜血,“阿润,是我……你醒醒,阿润!”
他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猩红的血,直将他俊美的脸染得狼狈,下巴和脖子上全是粘稠的红。
一身红色的喜服,被鲜血和泥泞拽入了地狱一般的深潭。
元润冷漠而机械地刺了好几下,而后停下了动作。他手里捧着那柄带血的匕首,神情满是稚气和天真,回过头对着林亭声说:“我挖不出来,只剩下一半了,要用另一块吸出来。”
这句话听着有些没头没尾的,可是林亭声却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方才元润刺了多少下虽然林亭声未看的仔细,可鲜血融入沼泽,都将那一大片染成了深沉的褐红色。路修远的脸和将死之人一般,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拿去吧。”他拿出一枚小小的白玉珠,珠子朝着元润慢慢飘了过去。那枚白玉珠表面流转着溢彩的流光,好似有漫天的星子绕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