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宇说,“进化的时候细胞急剧分化,都会吃点苦。”他联系基地里的医生会诊,送了一支医疗团队过来。
但赵小山才五岁啊!
他现在已经烧的迷糊了,手上插着针头输抗生素,基地医生说,“这样他会好受点。”现在抗生素基本没什么用,跟动乱前的消炎药是一个水平。打进去就是为了降温,赵小山太小了,医生怕高温会造成危险。
进化人就是体内的动物基因觉醒了,医生说,“经过五年时间,人体内都存有进化‘病毒’,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会和病毒和平相处,进化人的转变需要契机。”
至今生化研究的重点方向就是如何把这个契机量化。
一般等到长出一种动物特征,就意味着进化成功,身体反应自然就褪去了。
赵榕榕守在床边拿冰毛巾给他敷额头,间或拿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嘴唇。
陈彦宇来了两次,又回去忙了。
赵榕榕摸着小崽子的头,轻轻喊他名字,她说,“再等一等你就能见到奶奶跟爸爸了,你爸爸个子高,皮肤也白,眼睛跟你一模一样,他也不喜欢说话……奶奶会做饭,给你炖个乌鸡汤、八宝鸭、清蒸鲈鱼……”
基地一把手和研究所所长女儿的订婚宴还是很有牌面的,虽然现场尽量精简,还是乌泱泱来了半个大厅,人人光鲜亮丽,带着女伴和人寒暄。
陈彦宇穿着西装,头上还打了发胶。
秘书说,“赵小姐还在古楼。”
他在陈彦宇身边几年,也是第一次隐约感到男女间态度的不同。
如果是沈冰燕撒娇要包包,陈彦宇可能记得要人把东西送过去,但这种他操办就好了。但如果是赵榕榕说要,他就会看一眼、挑一挑,回头再跟赵榕榕搭话,问她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