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云同志,上面说了,现在情况不是很危急,你们这些知青暂时就别去守堤了。”那位干部感谢蒋小云的好意。
蒋小云笑得很尴尬:“我是想去看看顾郃,他那破草屋这种天气肯定都不能住人。”
“……”
这干部才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尬笑道:“顾郃不在家,他去守堤了,至于他那茅草屋不能居住的问题,咱们大队自有主张。”
行吧,蒋小云转身又回去了。
癞子他老婆有些害怕,睡不着,和蒋小云在家里聊天:“前些天就听说隔壁农场洪灾严重,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咱们这儿了。”
蒋小云也有点担心这些防汛的工作人员,更担心在报社的大哥,大哥在县城那里,也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估计县城那路面都淹了大半了。
“这算是天灾,没办法的事。”蒋小云扯了扯哈欠,还是去房里睡了,只是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书中说了这次洪灾死了几个人,死的几个都是县城那边的。如今老哥在县城那边,蒋小云便做了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梦中大哥的死法千奇百怪。
下了半个月的暴雨后,第五管理区的人有些顶不住了,便把知青们也安排顶了上去。
穿着黑色的橡胶雨靴,蒋小云打着伞背着一大捆袋子,突然走在路上的土老鼠钻了进来:“借你的伞躲一下雨,嘿嘿。”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蒋小云沉默地走着。
“诶,守堤可是苦活计,你能行吗?”土老鼠在这方面就瞧不上蒋小云,蒋小云这人太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