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在写什么东西,这件事顾文州是知道的。
之前晏初表现的那叫一个明显,经常因为他出现在身边而猛地将稿子藏起来,也不管不顾稿子已经因为他粗暴的对待而皱成了一团。
顾文州一直好奇,但晏初不说,他试着拐弯抹角地打探了一下,发现晏初这件事上保密性特别强。
他更希望晏初主动地告诉他。
比如现在。
眼看着晏初已经拿起了吉他,顾文州心中的猜测几乎已经八九不离十,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晏初按住吉他弦的手指都有些抖。
明明是他自己的歌。
明明就是唱给他最想唱给的人听。
明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这首歌的人。
明明他练习了好多遍,连歌曲小样都早就录制好了。
但他就是紧张。
不知由何而来的紧张。
歌词从他唇间缓缓流出。
所有演唱的技巧,所有华丽的转音通通消失,他仿佛一个青葱少年一般,对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他,唱出了最真挚的心中所想。
也许会有忘词与现场修改,也许吉他偶尔弹错了弦,但却胜在真挚。
顾文州坐在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弹唱地毫无技巧只有一腔真心的晏初,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一曲完毕,晏初收起吉他,有些不敢抬头看顾文州。
颇有几分真相面前反而退缩的意思。
他手指在已经放好的吉他弦上又拨弄了下,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坐着的alpha,小声问:“这首歌你觉得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