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苏缱的肩膀,眉心紧皱道:“你放手!”
苏缱充耳不闻,依旧死死抱着他。
这小畜生身强体壮的,苏北凉这老弱病孕实在斗不过他,推搡半天出了一身虚汗,最后只能认命的找了个块稻草多的地方,缓缓坐下。
苏缱就跟急需取暖的小动物似的,依偎着他立刻急不可待的凑了过去,看苏北凉面色微冷,以为是自己抱的太紧弄疼他了,将手臂松了松,两条胳膊始终舍不得放下,生怕松懈一刻怀里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他也不看看这四周都是铜墙铁壁的,苏北凉就是插翅都难飞。
苏缱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睛,小心翼翼瞄向苏北凉:“皇叔,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不要走好不好?”
语气中满是希冀。
苏北凉看他抽抽嗒嗒的样子,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苏缱,你到底是真醉还装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不醉酒,刚才那两口酒你还能醉成这样?”
这小畜生诡计多端,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他耍自己设出来的圈套。
苏缱闻言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没装。以往喝酒不醉是有秘功护体,能迅速化解入喉的烈酒,这次我没运功,我就是想醉。”
哭过之后,苏缱眼睛红红的,纤长的眼睫上夹着一层细密的泪珠,从侧面看扑扇扑扇的,像极了暴雨后挂在花枝上的雨珠。
好像苏缱小时候也很爱哭,每次只要一哭,自己就只能无奈妥协,现在回想起来估计也都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可苏北凉还是觉得那时候的苏缱挺可爱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除了戏耍就是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