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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样爱他的伴侣,炽热的爱恋让他涌现无数的灵感,一一呈现在他的画作中,可他的画依旧无人问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

他时常在夜晚里默默流泪,又把唯一理解他的伴侣视为生命中的唯一一束火焰,这束火焰温暖着他的生命,点燃着他的激情。

而他的伴侣嫌贫爱富,他受够了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受够了那一屋子因为潮湿而散发出霉味的画,他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他见惯了挥金如土,见惯了香车宝马,见惯了酒池肉林。

于是他在与画家谈恋爱的期间开始与另一位豪门公子哥搞起了暧昧,

在一个雨夜,画家解开了恋人的手机,他那嫌贫爱富的恋人褪去温柔的伪装,冷笑道:“你画的那些画,其实什么也不是,你早该认识到,你不过也是一个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人,只能拿着一堆掉了漆的画笔在画布上涂抹你那一文不值的所谓画作。”

他的伴侣转身离去,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画家的伴侣回到了地下室,他穿着价格昂贵的衣衫,美丽的容貌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他脸上散发着画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恍如一颗深埋地底无人欣赏的宝石突然得见阳光。

那是一种重获新生的光芒。

画家看着伴侣提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豪车,外面的阳光是那样的灿烂又刺眼,长期在地下室画画的画家不适应这样的光芒,他看着天上的太阳,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画家自杀了,他在遗嘱里将所有的画作都留给了他的伴侣。

更讽刺的是,在他死去三年之后,他的画作终于被世人赏识,哪怕是一副简单的素描画也能拍出近千万的高价。

在这个世界里,花潮依旧是一线巨星,只不过壳子还是那个壳子,里面装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