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抓挠在石柱边缘磨出白色的痕迹,身体重心已经挪到半空中,头部向下时血液倒置的压力让她大脑胀痛――
只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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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机再震动。
江泠母亲往她手机屏幕看过去,上面已经显示七个未接电话。隔几小时,那个叫于尽】的来电就会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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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呆滞地坐在床上。
额头的麻醉效果消退之后愈发刺痛,她的大脑依然在嗡嗡地轰鸣――
额头着地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美妙,当时勉强地撑着上半身抬起头来时看到地上已经糊了一大滩的血迹,粘稠的血液还在源源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
她看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默默地背了一遍九九乘法表。嗯,没傻,还好。
脑部检查证明没什么大碍,但医生也许是出于为医院服务的心态,硬是要求她必须住院天验证真的没有危险后才能离开。
昨天一整天在发呆中过还真有痴呆的征兆,今天叫母亲把她手机带来后整个人就完全从痴呆中开窍了。
对于当代大生来说手机确实是神器啊。
她刷完了新闻之后翻开通讯录随意地浏览,忽然发现于尽在昨天打过电话,而电话显示的是已经接听的状态。
母亲接听电话了么?
怪不得在早上母亲又充满期待地问起自己是不是有男朋友这回事……她抬起手指想戳下去给于尽打电话,犹豫几秒后又放弃,毕竟自己作死地从石柱上砸下去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让于尽觉得自己那根神经又犯病了。
晚上的时候父母来病房陪她聊天,探讨着她将来就业的问题。不过她并没有多少话想说,更多的是自顾自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直到敲门声响起。
母亲开门,门口就伫立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长裤的沉稳男人――